智永千字文 《真草千字文》
智永《真草千字文》气韵飞坮,优入神品 高清晰
智永《真草千字文》
智永《真草千字文》墨迹本(并跋),每页29.3×14.2厘米。日本私人藏。
智永,生卒年不详,陈、隋间僧人,名法极,姓王,会稽人,善书法,尤工草书。为王羲之七世孙,王羲之第五子徽之之后。山阴(今浙江绍兴)永欣寺僧,人称“永禅师”。常居永兴寺阁,临池学书。闭门习书三十年。初从萧子云学书法,后以先祖王羲之为宗,在永欣寺阁上潜心研习了30年。智永妙传家法,精力过人,隋唐间工书者鲜不临学。年百岁乃终。智果、辨才、虞世南均智永书法高足。
智永《真草千字文》墨迹达八百多本,传世的智永《真草千字文》共有两本。一为唐代传入日本的墨迹本,一为保存于陕西省西安碑林的北宋董薛嗣昌石刻本。此卷早在唐代已随归化之僧、遣唐之使流传到东邻日本,对日本书道产生过不小的影响。其余在中国本土者,南宋之后,俱成劫灰。只有保存于西安碑林的北宋大观三年(1109年)薛嗣昌石刻本。虽说“颇极精工,无复遗恨”,可称善本,但和墨迹相比较,锋芒、使转含混多了。相比之下,石刻本轻重变化小,用笔中锋侧锋不明,含混而不见锋芒。可见米芾“石刻不可学”是有道理的。
《真草千字文》,北宋时宣和内府仅存七卷,南宋至今唯有一卷。流传下来的《真草千字文》墨迹只断烂了开首两行,其他都尚称完好;至于缺的部分,也已根据关中本补全。所谓“关中本”,是宋朝大观三年时薛嗣昌根据长安崔氏所藏真迹,於大观已丑(公元1109年)摹刻上石,又称为“陜西本”,原刻石今日尚存西安碑林,据说“颇极精工,无复遗恨”,可说是善本,但感觉和墨迹相比稍差一些。
智永《真草千字文》墨迹复出后,很多学者不敢肯定为真迹。为了保险,说成是“唐摹本”。启功先生曾于1989年4月在京都小川家获观原本,在其《千字文说》中补记有“(纸色)盖敦煌一种薄质硬黄纸经装裱见水时即呈此色。其字每逢下笔墨痕浓重处时有墨聚如黍粒,斜映窗光,犹有内亮之色,更可知绝非钩描之迹矣”。先生以初唐人临本证明:这就是800本之一。并有诗云:“永师真迹八百本,海东一卷逃劫灰。儿童相见不相识,少小离家老大回。”
1912年日本小川为次郎氏把所得到的一个墨迹本影印行世,内藤虎考订认为,这即是所谓“拓王羲之书”“真草千字文二百三行”那一卷。天平胜宝八年(相当唐肃宗至德元年) ,日本圣武天皇死后,其皇后藤原光明子在把他的遗物献给东大寺卢舍那佛,遗物中的《献物帐》即包含此卷,现在已改装成册。每页高29.3厘米,宽14.2厘米。光绪辛巳(1881年)杨守敬即在跋语中指为智永书。
智永历代集评——
隋炀帝尝谓:“智永得右军肉,智果得右军骨。”
张怀瓘《书断》云:“智永远祖逸少,历纪专精,摄齐升堂,真草惟命,夷途退辔,大海安流。微尚有道(张芝)之风,半得右军之肉,兼能诸体,于草最优。气调下于欧、虞,精熟过于羊、薄。”
米芾云:“僧智永书,虽气骨清健,大小相杂,如十四五贵褊性,方循绳墨,忽越规矩。”
苏轼《东坡题跋》云:“永禅师书,骨气深稳,体兼众妙,精能之至,返造疏淡。如观陶彭泽诗,初若散缓不收,反复不已,乃识其奇趣。”
董其昌《画禅室随笔》云:“永师仿钟元常《宣示表》,每用笔必曲折其笔,宛转智永真书千字文两种(53张)回向,沉着收束,所谓当其下笔欲透过纸背者,唐以后此法渐澌尽矣。”
明解缙《春雨杂述》谓:“自义、献而下,世无善书者。惟智永能寤寐家法,书学中兴,至唐而盛。”
清代何绍基《东洲草堂金石跋》曾说:“智永《千文》,笔笔从空中落,从空中住,虽屋漏痕犹不足喻之。”
清代冯班《钝吟书要》则说:“今日刻本《黄庭》(王羲之小楷《黄庭经》)多不是,但惜不见原本,字画俯仰处甚遒,翻之多失,与永师《千文》看方得。”
都穆《寓意篇》评其字谓:“《智永真草千字文》真,气韵飞坮,优入神品,为天下法书第一。”
唐代蒋善进临《智永真草千字文》敦煌石室残卷
唐代蒋善进临《智永真草千字文》敦煌石室残卷。法国国家图书馆藏。
这篇《真草千字文》临本为敦煌石室所出,现藏于法国国家图书馆,图片分为三段,第一段20厘米,第二段42.5厘米,第三段38厘米-39厘米,颜色均匀呈暗赭色,全卷尺寸约为25厘米×101 厘米,存三十四行,书写内容形式,与传世的《智永千字文》刻本极为相似,被认为是目前发现最早、最成功的临本。
此本《智永千字文》楷书冲和俊秀,草书连带自如、圆劲流畅而又不失规范,深得智永三味。此临作题记为“贞观十五年七月临出此本,蒋善进记。”此题为楷书,参合已意,从其结体严谨处看,正是唐经生所临。文献记载,智永写《千字文》八百本,分施浙东诸寺,一时间流布甚广,成为寺院法师和民间经生临习的范本。敦煌蒋善进临智永《千字文》的发现,可见智永《千字文》的影响已是相当普遍。